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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野渡慌神地看着她：“你别哭啊。”

    他没和医生说，他买的是女装。

    陈野渡没听懂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等到她筋疲力尽了，才靠着他睡过去。

    他睡了太久，每说一个字仿佛都要用尽全身力气：“小响，不要对我心软。”

    秦响只是坐着，安静地听他说话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：“是我们。”

    陈知惠来陈家之前，只有陈野渡会叫她小响，虽然次数很少。

    “小响不要哭”

    “陈知礼不是小响杀的。”他异常的冷静镇定，“是我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等我抓住了大龙，我就让他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原谅我。”

    陈野渡手里握着关教授的把柄，不担心他会再耍什么把戏，如实回答：“只有几个很短的片段。”

    “小响，起来吃药了。”

    关教授拿来电脑，点开一个视频文档。

    少年恣意地说：“我要回去抓大龙。”

    “周自横也是我。”

    她真的来了。

    陈知惠哪也不敢去，还在客厅：“她睡了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第四次，他说：“小响，不要对我心软。”

    “你记起的那些记忆里有没有陈知礼死的那段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说，“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秦响想起了那年在孤儿院门口，少年问她：“你看过一个动画片吗？叫抓龙的少年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我姑姑去找你了？”

    视频是一段催眠的治疗记录。

    他越哄，秦响越哭，抱着他一直哭一直哭，他身上很疼，她越哭他越疼。

    关教授点了暂停。

    “陈野渡。”她摊开手，把掌心覆在陈野渡的眼睛上，“你没有做错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小响，我不去留学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骄傲的陈野渡也会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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