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野渡在剪辑室,人趴在桌子上,一动不动,不知是死是活。 他坐好,打起精神,为了不显得声音没力,故意提高说话的音调:“是我,自横。” “我在帝都。” “嗯。” “喂。” 景召看了一眼药名,刚好他认得,是镇痛的。 周自横把手机还他,心情不好,脾气也会跟着不好:“你不拿普利摄影奖是你不想吗?你不上帝都大学是你不想吗?” 挂完电话之后,周自横躺下,身体蜷着,像只蚕,不想再说话,整个人陷入了忧郁。 怎么看都像在安排后事。 “嗯。” “姐。”他说,“我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。” 他想快一点,把手头没做完的事都了结完,然后再…… 周自横声音闷闷的:“嗯。” “嗯。” 他咬牙切齿,气得要死:“老子上辈子欠他了!” 没有署名,不知道是谁给她寄了一份礼物,文件袋的封口处有黑色马克笔的字迹,写着:儿童节快乐。 景召给贺江发了条消息,又折了回去,踢椅子:“起来把粥喝了。” “什么时候都可以。” 周自横在后座,上车后就躺下了,躺了有好几分钟,坐起来,摸摸口袋,手机忘了拿。 景召没有接腔。 他给商领领发了一张照片,是一张亲子鉴定的照片。 “周自横?” 景召等会儿还有行程,看了看时间:“我得走了。” 陈野渡又趴下了。 “你在哪?” 她擅长等待,所以慢一点来找她也不要紧。 “上周我交了一年的房租,我不会去哪里,一直在这。” “你要好好吃药,也要好好吃饭。” “你怎么回事?制片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。” 秦响最想要的应该是周自横。 景召想了想再回答:“她要什么都给。” 听陈知惠说,陈野渡最近没日没夜,一直在赶电影进度。 景召把他正往嘴里倒的咖啡拿走,扔进垃圾桶:“你怎么回事?” 陈野渡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他们这么多年朋友,有些话不用说也都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