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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宾客吊唁完，在院子里喝茶。景家村这边还是土葬，坟地就在后面的山上，村里谁家有丧事，大家只要有空，都会去山上送一程。

    “没有遗照。”

    这是只很怂但会仗势的狗。

    九点整，起灵。

    “之前我在这边住过，村长还认得我，出殡用的东西都是他和他的夫人帮着准备的。”景召都一一告诉商领领，“抬棺的人没有另外请，崇柏和景一他们都过来了，由他们来抬棺。”

    “领领。”景召在看灵位。

    商领领从车上下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你生日。”

    她想起了八年前，修路灯的少年。少年也是在这条路上，身边有一只黑狗。

    柴秋没有哭，她安安静静地站在棺木旁边，偶尔会叫一声九爷。

    哭得最狠的是陆女士。

    陆女士刚要下车，景召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给那么多人拍过遗照，可是我父亲没有遗照。”

    景召身上穿着孝衣，从路灯那边走过来。

    景家村里还记得景九祁的人很少，但来上香的人不少。

    “会办丧宴吗？”

    景九祁很不爱拍照，也从不与人合影，那是他做缉毒警时留下的习惯。

    车停下来，车门刚打开，黑狗立马往回跑，跑到景召的身后，继续吠。

    景见把车开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黑狗冲她龇牙。

    陆女士怕自己哭出来，赶紧把头转到另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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